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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6章 再也不來找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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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6章 再也不來找我

何沁不聽這些,撅著嘴生氣,傅宗一個冷不防在她的嘴上親了一下,何沁嚇了一跳,大感羞澀:“你幹什麼!”

傅宗一副得意相:“我們家小沁沁真可愛,我親到了。”

男人哄女人,真正會哄的,永遠不需要連篇累牘,像傅宗這樣冷不防來個炙熱的親親,就已經足夠平覆何沁的哀怨,讓她轉怒為喜了。

何沁白了傅宗一眼:“討厭!”聲音是狠狠地在生氣,但模樣兒卻嬌媚起來。

傅宗一看她那樣子,真正地動了心,忍不住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,何沁捂著嘴偷偷地笑。

慕清歡也下了車,站在車邊,冷冷地看著這一切,手機振動,有短消息進來,慕清歡低頭看了一眼,再擡起頭,望向江妤,用手機偷偷拍了一張江妤的照片,編輯到短消息裏,發送給了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
做完這一切,慕清歡再擡起頭看江妤時,嘴角掛了淡淡的冷笑,仿佛江妤已經不在她的面前,真地消失了,再也看不到了。

傅宗聯系好了廟裏祈福進香的事宜,他們幾個人都捐了香火錢,用於修繕寶寧寺還未開放的一部分,香火錢數目不低,廟裏的僧人讓他們都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地址,大和尚會親自給他們念名字祈福。

陸青城他們幾個人先到寺裏去行了跪拜之禮,在香火爐前上了香。待大和尚出來時,他們已經等在了寶寧寺的後院。

大和尚披著紅色的袈裟走出來,袈裟上金色的繡線閃著壯嚴的光芒,眾人為了表示對大和尚的尊重,都微微低頭,並不敢直視於他,陸青城忽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,這個大和尚也給了他熟悉的感覺,他並沒有低頭,而是直視著走過來的大和尚。

大和尚緩緩走過來,威嚴而又慈祥,他的眼睛一直在看著陸青城,走到近前,那雙慈祥的眼睛裏,露出細微的笑意。

陸青城自小記憶力便好,已經認了出來,眼前的這位主持僧人,也就是人們常尊稱的大和尚……

盡管頭發已經全白了,但慈祥的面容沒有太多的改變,正是陸青城十歲那年,見到過的大和尚。

陸青城趕緊施禮,眼眶溫熱,大和尚那溫暖憐愛的目光,亦如二十多年前一般,將孤苦伶仃的陸青城籠罩其中,仿佛在給予他力量與勇氣。

陸青城再擡起頭時,想張嘴說些什麼,喉間滾燙熱辣,竟有些哽咽,一個字也說不出。

倒是大和尚十分平和,估計看到陸青城這樣的施方亦不在少數,早就習以為常,開口問道:“二十多年過去,看來,你的前兩道坎兒,已經跨過了。”

大和尚雖然年歲已高,說話仍中氣十足,陸青城終於開口說道:“蒙您當年庇佑,前兩道坎兒,幸遇貴人,失去父母,遇到了我養母,橫遭急癥,遇到了終生好友,如今,我快結婚了,最近坎坷不民,所以來祈福,只求一生和所愛之人順遂喜樂,過安穩日子。”

“這幾位,都是你的朋友?!”

大和尚目光巡視了一圈,陸青城點頭,說都是自己的朋友,大和尚挨個看了一遍,並沒有說什麼!

讓廟裏的僧人指點著陸青城和其他人一起捐了香火錢,以標準的姿勢拜了菩薩,陸青城做這一切的時候,發現大和尚一起在看著他,跟看別人的目光不太一樣,仿佛在暗示什麼……

陸青城輕輕地點了點頭,大和尚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,看向別處。

祈福過後,僧人引領著他們去飯堂吃齋飯,陸青城走在最後,趁大家沒有留意,他返回了廟裏,去找剛才的大和尚。果然正如他理解的,大和尚確實想單獨找他,已經等到了前廳裏。

陸青城走過去,大和尚開口問他:“還記得第三道坎嗎?!”

陸青城點頭:“因為記得,所以才擔心,不知道我的這個劫數,會不會令我未婚妻也有劫數。”

大和尚想了想,顯然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,忽然笑了:“施主,去求個簽吧。我所能告知於你的,變數太大,不說也罷。你這一路求來,求一支簽,看看簽上怎麼說。”

陸青城謝過大和尚,悄悄又回到了飯堂……

眾人用過齋飯以後,陸青城主動對引領他們的僧人說,想去抽一支簽,看看自己明年的運勢!

小僧人便領著他們幾個回到了寶寧寺內,每個人都求了一支簽,陸青城打開自己的那一支,上面只寫了四個字“天作之合”。

陸青城欣喜,想來他與江妤,確實是不離不棄的有緣人,在他們相遇之前,就已經命中註定。

傅宗抽到一支上上簽,那字面的意思一看便知:吉時良緣,福相隨。

傅宗高興得給何沁看:“快看快看,我就靠你升官發財了。”

何沁撲哧一笑,又佯裝怒了:“你原來想跟我結婚,就是拿我當搖錢樹啊!”

傅宗心中喜歡,偷偷握了握何沁的手,在她掌心撓了幾下,何沁羞澀,松開傅宗不理她,轉身去找江妤。

傅宗便往陸青城這邊走,他打定主意,若陸青城抽的也是上上簽,他便跟陸青城分享自己的喜悅!

若陸青城沒有抽到上上簽,他便默不作聲,別給人家添堵了。

還未走到近前,傅宗看到陸青城一臉喜色,料想到陸青城抽到的也是上上簽,趕緊湊過去:“老陸,你抽到了什麼桃花簽,這臉上笑了,桃花朵朵開,很難得你笑得這麼歡脫。”

陸青城笑而不語,將自己的簽遞給傅宗,傅宗一看……天作之合!立刻笑得合不攏嘴。

“這寺院是怎麼回事,今天月老下凡,婚姻介紹所大放送麼?!”

慕清歡向來不信這些,懶得去抽,一直偷偷觀察著陸青城的動向,見傅宗和陸青城笑得歡暢,便走過來問:“怎麼了,這麼開心?!”

傅宗便告訴慕清歡,陸青城抽到了上上簽,“天作之合”,看來他跟江妤真是有緣人了。

慕清歡心中驚疑不定,淡淡地說了一句:“這種簽,有什麼可信的,信自己才最真實。”

陸青城和傅宗只當她故意開玩笑,笑著說:“清歡也該抽一支,說不定下一個遇到有緣人的,就是你。”

慕清歡很不喜歡這種感覺,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,尤其江妤,聽到了陸青城抽到了“天作之合”後,雖然不說什麼,那臉上溫柔粉嫩的桃紅色,像她裝扮出仙女一樣的美麗,整個人閃著光彩……

連慕清歡都有一陣恍惚,這個女人,竟然是美的嗎?!

慕清歡以容貌自傲,來自於江妤的這樣聖潔的美,竟令她有了一種懷疑自我的恐慌感。

“青城,我有些累了,不然我們早點回去?!”

慕清歡聲音懶懶地對陸青城說,陸青城見慕清歡臉色不太好,關心地問她怎麼了……

慕清歡搖頭:“沒事,可能坐車太久了,不好意思,掃了你們的雅興。”

傅宗見慕清歡不舒服,主動說他跟何沁陪慕清歡先回去,正好他還有其他事情要辦!

陸青城略一猶豫,怕慕清歡不高興,這一次慕清歡沒有攔著,勉強朝陸青城一笑:“對不起青城,掃你們雅興了。”

“哪裏話,回去好好休息,晚上我跟江妤請你去外面吃飯。”

陸青城安慰慕清歡道.

慕清歡一聽要去外面吃飯,心中一動,點點頭:“也好,我回去休息一下等你們。”

傅宗和何沁陪著慕清歡離開,錢叔留在山下,山上只留下陸青城跟江妤^

陸青城走過來牽起江妤的手:“走吧,我的天作之合,我們散散步。”

江妤輕笑,如風中暖陽:“你不是跟神仙串通過了?!”

陸青城目光深邃,凝視著江妤的眼睛:“神仙都是善解人意的,所以,知我心。”

雖是冬季,但今天無風,臨近中午又出了太陽,山中並不如料想的那樣寒冷。

陸青城和江妤許久沒有出門,陸青城又喜歡這樣的清凈,傅宗知道他的心意,所以找了個理由,主動陪慕清歡先回去,給陸青城和江妤留出單獨相處的時間。

冬天的山裏枯樹寥落,枝幹枯萎,一棵棵光禿禿的參天大樹,那直沖雲霄的筆直都帶了幾許悲愴意味!

陸青城今天穿一件黑色的立領大衣,而江妤則是一件白色的貂絨……

兩人一黑一白,行走在這工筆畫般的山中,內心滿足的喜悅滿溢而出,漸漸地擴向四方,似乎把這冬天的寒冷都融化了。

陸青城牽著江妤的手,兩人沿著山中小路走了一會兒,非但不冷,反而身上熱乎乎地有了薄汗,!

他們之間的話也不多,有時候聊幾句,有時候便只是相視一笑,更多時候,是陸青城專註地看著江妤,天地之闊!

他的眼中,已經被她的倩影所填滿了。

“你再這麼看我,不好好走路,小心摔倒。”

江妤不看陸青城,低頭認真地看著路,山路崎嶇,陸青城像個不聽話的頑皮小子,江妤牽著他的手,有些緊張,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,陸青城被什麼東西絆住摔倒了。

“摔倒也不怕,有你在,疼也願意。”

陸青城握緊江妤的手,索性整個身體都側過來,臉朝江妤,像只螃蟹一樣橫著走起來。

江妤好笑又好氣,停下腳步,無奈地嘆了一口氣:“陸青城,今天的你,有點不像你,你以前,不是這樣子的。”

陸青城也停下來,含笑看著江妤:“我以前,是什麼樣子的?!”

江妤歪著頭想了想:“很酷,很拽,很難接近,很冷漠,讓人有點怕,又很帥,很牛,很有本事,讓人仰慕,很想接近。”

陸青城把江妤擁入自己的懷中:“小傻瓜,你怕過我嗎?!”

江妤窩在他的懷裏點頭:“怕過,在你面前連說個’不’字都不敢。”

“我有強迫過你,讓你想說’不’而說不出來的時候?”

陸青城驚奇,捧著江妤的臉問。

江妤仔細想想,他們相識以後,他每做一件事,都是為她著想,寵愛她到骨子裏,令她連想說“不”的念頭都沒有。

江妤垂下眼簾:“你為何對我這樣好,好到我常常惶恐,怕你忽然有一天覺得我不值得,怕你忽然有一天,被別人搶走。”

陸青城大感心疼,將江妤緊緊抱在懷裏:“我竟然這麼壞嗎?讓你有過這樣的惶恐?對不起小暖,我這個人,太不喜歡表達了。”

江妤貼近他的胸膛:“不是這樣的,你對我已經很好了,只是因為你太優秀了,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。無論傅淮陽還是慕清歡,她們都比我有資本……”

江妤的話還沒有說完,陸青城已經堵住了江妤的嘴,深情地吻了起來……

江妤放開了自己的矜持,雙手摟住陸青城的脖子,踮起腳尖,投入地去他擁吻。

天地為幕,山中寂靜,他們火熱的愛如星星燎原,整個世界都變得溫暖明亮,那低回婉轉的風聲,像是林中精靈對他們的羨慕。

“小暖,我們……下山吧。”

陸青城松開江妤,喘息著問她。

江妤擔心陸青城體力不支,問他是不是累了,卻忘記了陸青城最不喜歡她懷疑他的體力。

果然,陸青城眼中火焰漸熾,一雙眼睛變得危險,靠近江妤的耳朵小聲說:“你懷疑我的體力,我要證明給你看。”

江妤聽懂了陸青城的弦外之音,撒嬌道:“我不信。”

她第一次這樣愛嬌地說話,嫵媚又性感,陸青城大感驚奇:“小暖,你竟然還會這樣講話?”

江妤自己先笑了:“這周圍又沒有其他,偶爾裝裝可愛,我也可以的。”

陸青城努力克制住內心的激蕩,她這哪裏是裝可愛,簡直是想要人命。

慕清歡回到陸家以後,進了自己的房間,見家中無人,下人們都待在樓下,周圍的環境很安全了,才撥通了那個陌生的號碼。

她雖然第一次來海城,但慕家家族實力龐大,在國外也有著盤根錯節的生意關系。

凡是做大生意的行家,都會有一些黑社會關系,好幫他們處理一些自己不能出面的臟活兒,慕清歡很快拿到了這個陌生號碼,和對方談攏綁架做掉一個人多少錢……

並按對方的要求,把江妤的照片傳了過去。

撥通電話以後,對方很快接起來,是個陰沈的男聲:“想什麼時間動手?!”

慕清歡冷冷地說道:“今天晚上這個女人要出去吃飯,到時我會通知你吃飯的地點,然後想辦法引開一起來的那個男人,你們下手就行了。”

對方答應下來,慕清歡又補了一句:“先綁架,讓她吃點苦頭,什麼時候撕票等我消息。如果綁架失敗,那就不留活口,直接殺了。”

對方頓了一下,開口還價:“綁架撕票和當場殺人不是一個價兒,當場殺人風險太大,得加百分之三十。”

慕清歡冷笑:“錢不是問題,你做事就好。”

對方臨掛斷電話前,突然說了一句:“你聲音如此年輕,卻果敢狠辣,佩服。”

慕清歡不說話,冷冷地掛斷了電話,她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,那要看是對誰了。

慕清歡的眼前浮起了陸青城的臉,她的臉上劃過一絲黯然,隨即被決絕代替,一想到今天在山上那“天作之合”,慕清歡就恨不能把江妤撕碎了!

沒有她舍命救陸青城,他們哪裏來的天作之合?!

什麼狗屁天作之合,她覺得就是老天爺瞎了眼!

她一定要讓江妤徹底消失,把她的陸青城找回來,慕清歡從來沒有在她想要的東西面前失手過,對陸青城,不論用什麼手段,她都志在必得。

……

白靳東那天從自己家走出來,把江楠蕎一個扔在家裏,便再也沒有回去。

第二天他如常地籌備著婚禮事宜,甚至打電話給江楠蕎,問她喜歡什麼花擺在迎賓的紅毯上,是紅白玫瑰好,還是粉色的百合更應景?!白靳東的冷靜再次令江楠蕎抓狂,她回到自己的房間,壓低聲音問白靳東:“白靳東,你是真地失憶了嗎?!我們之間的事,要如何解決?!”

白靳東不解:“我們之間有什麼事?!不就是我跟一個女人睡了一晚嗎?!我已經告訴過你,不會再跟她睡了,她也不會再回來了,你能接受我們就結婚,不能接受我們就不結,這有什麼難的?!”

江楠醫氣結:“白靳東!出軌這種事,如果像你說得這麼簡單,就不會令人傷心了。”

白靳東顯得無奈:“楠蕎,那你要怎樣,你倒是說話。”

江楠蕎楞住,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,也許她只是希望白靳東跟她道歉,哄哄她,說些好聽的讓她能自欺欺人的情話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理直氣壯。

“楠蕎,你不說話,我就當你接受了,迎賓的紅毯旁邊,就用粉白的百合吧,所謂百合,百年好合。”

白靳東的聲音很平靜,就像在面對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……

江楠蕎只覺得所有的怒氣都堵在心口,這幾天她不敢跟家人與朋友說白靳東的事兒,在他們面前,她強顔歡笑,還是一個美麗的、幸福的準新娘!

誰能相信她夜夜流淚,睡也睡不著,每天早晨醒來之後,第一件事就是用冰塊敷眼睛,怕自己的狼狽被別人發現。

可是他完全無視她的心痛,仿佛吃定了她逃不掉,吃定了她就算把自己放在火上煎熬,流淚到心痛,也舍不得放手。

“白靳東,你混蛋!你去死!”江楠蕎吼出這一句,再也忍不住,扔掉手機,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,放聲大哭。

電話那一端,白靳東聽到了江楠蕎的怒吼,竟然淡淡地笑了。

原來江楠蕎也會發脾氣,原來江楠蕎也有一刻是想讓他去死的,這個樣子的江楠蕎,才最像真實的她自己吧?!

白靳東把手機放好,決定去看一個人,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完,才能安心地解決。

婚是一定要結的,江楠蕎就算想讓他去死,等他真正要去死的時候,江楠蕎一定會舍不得他的。

白靳東不是傻子,知道江楠蕎愛他至深,只是這些年來,他對江楠蕎拆散他和江妤,始終耿耿於懷,這一次被江楠蕎發現他出軌,那多年憋在心頭的不甘,忽然就消失了,因為他們扯平了。

扯平了之後,白靳東還是覺得,江楠蕎有時候,也有她不同於江妤的,可愛的一面。

一邊想著這些雜事,白靳東一邊將車子開到了效外,今天是袁正生可以被探視的日子,白靳東申請了探視。

據說袁正生進來以後,拒絕父母和小宇過來探望他,他捎話給白靳東,說找他有事,白靳東便如約過來了。

袁正生剃了光頭,穿著囚服,比進來的時候瘦了一大圈,肚子沒有了,人反倒顯得精神了……

只是頭發白了不少,看到白靳東,拿起通話的話筒:“老弟,多謝你能來。”

白靳東點點頭:“客氣,找我有什麼事?!”

袁正生那張冷漠的臉上有了咬牙切齒的表情:“記得老虎嗎?!不是我之前總聯系的那個黑社會老大,上次他幫了我兩次,一次是綁加於在,一次是去刺殺陸青城,結果第二次失了手,殺手被抓,拔出蘿蔔帶出泥的,他東躲西藏,也損失了不少,這幾天他放話進來,如果不再給他五百萬,我在這牢裏面,將生不如死,而且我兒子小宇,他們也要動他。”

白靳東知道袁正生是個軟柿子,在外面的時候太過張揚暴躁,本來真正的朋友就不多,現在犯了事,除了他,袁正生可能也找不到其他人去求了。

“五百萬太多,我沒有那麼多錢。”

白靳東實話實說,五百萬他倒是拿得出來,但這是一筆巨款,以他跟袁正生的關紗,還不至於為了袁正生而傾家蕩產。

袁正生連忙說道:“不用五百萬這麼多,我最後跟他們談了,他們同意給二百萬,一筆勾銷,再也不來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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